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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村民风淳朴,唯郭老婆子几个碎嘴的老妇,却也未闻关于姐姐不好的传言。

    谢竹书取出一张叶子牌,放到小几上。

    小脸突然变得肃然,下次院试他一定要过!

    哪怕是姐姐一辈子不嫁,他也会护着姐姐,成为姐姐的护城墙。

    嗯,回江陵后就辅导姐姐,秋学初考拿个好名次!

    一局叶子牌罢,谢玉衡和谢竹书脑门上又添一张罚条。

    谢玉衡无奈摆手,让位给谢林。

    不需要给自家妹妹放水,谢明礼直接大杀特杀,把三个小家伙手里的牌算得死死的。

    马车里不时传出少年的哀嚎,惊得路边的鸟儿飞离官道,到更深处的林子里去。

    .......

    上京。

    户部已将今年秋收,头茬的数据呈报上来。

    楚珩拿着奏折的手指微微颤抖,知道红薯产量高是一回事,直观实际的数据还是觉得很震惊。

    其中有一户农家,按照所教学的方法,结以自家沤肥之法,竟亩产高达八千斤!

    “好!”

    “好!”

    “好!”

    楚珩眼眶微红难掩激动之情,将奏折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朝廷不用每年支大笔的银子赈饥荒,百姓也不会再成片的饿死街头!

    太好了!

    “陛下,右副都御使,林大人求见。”

    “准。”楚珩端起冀州花瓷茶盏,热气拂面,清新的龙井茶香扑鼻而来。

    小口啜饮,温热的水流稍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心下暗忖,得从私库里给小家伙再添点赏。

    青年侍卫将林大人请进去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岗。

    今天陛下心情挺不错!可以稍稍走个神,想想后天休沐去哪消磨时光。

    刚这么想没多久,殿内就传来瓷器摔碎的清脆声。

    “混账东西!”

    “让永昌伯给朕滚进宫来!”

    立马有小侍从,着急忙慌地从殿内小跑出来,下了台阶往外而去。

    青年侍卫咽了口唾沫,默默站得更笔直了些。

    殿内。

    林旌以额抵地,跪在黄金地砖上。却老神在在,没有半点慌张。

    他慌啥,永昌伯世子,又不是他儿子。

    这么个纨绔,也就世代单传的永昌伯府稀罕。

    给他都不要,怕污了林家的门楣,百年之后都无颜见列祖列宗!

    只是没想到陛下如此看中清河亭候,林旌手指轻触黄金地砖,眼底划过一缕精光。

    朝堂的风,要转向了。

    金丝楠木案桌后,楚珩紧皱的眉头,可以夹死蚊子。

    谢玉衡双亲祖宗三代他都清楚,本想着这永昌伯,将来成为小家伙的一块垫脚石。

    如今看来,倒像个路障!

    怎样能合理的去人留爵,不知孟婉宁外祖裴家,可还有余下的血脉......

    楚珩脑子飞速转着,下意识想喝口茶,伸手却摸了个空。

    心火噌噌往上冒啊,该死的永昌伯!

    他十金一个的冀州花瓷茶盏,百姓得种多少万斤红薯才够买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