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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黑,曲天南和曲名飞二人在山中寻得一处窝棚,虽然已荒废许久,却也能遮风避雨。曲名飞早早便睡下,曲天南看他已睡熟,轻轻拂过他的穴道,起身走到窝棚外。黑夜一片寂静,只有风中夹杂着几声虫鸣,曲天南忽然朗声道:“几位跟了一路都辛苦了,不如现身吧。”

“这老头着实厉害,又被他发现了。”

“怎么办?”

“别急,没准他只是想诈我们。”

曲天南又一次朗声说道:“老朽可没想过诈你们,几位的藏身之处,老朽已然知晓,只是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还是几位都自己出来吧。”

“这么远的距离,我们讲得这么轻,他竟然都听得到我们谈话。”

“听声辩位,内功深厚之人在院墙之外甚至可听清屋内人的呼吸声这老头功力深不可测,高手。”

“不是对手。”

“那还不走?”

“走!”

“几位别急着走。”曲天南正站在几名黑衣人面前,这几名黑衣人皆瞪大了眼睛望着曲天南,曲天南接着说道:“旁边几位也都出来吧,接下来的日子老朽要好好教导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不想被外人打扰,几位不便再跟了。”几名黑衣人怔在原地,忽听一人喊道:“上!”黑暗中又跳出几名黑衣人,这十几名黑衣人将曲天南围在当中,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轻易出手。

曲天南背着手静静站着,忽然身子往右微微一倾,正避过从身后悄悄劈来的刀,曲天南伸手握住对方手腕夺过手中刀刃,抬起一脚踢向那人小腹,那人被这一脚踢得倒飞出去,撞上身后一人,二人连退至二丈外。数把长刀又向曲天南迎头劈来,曲天南举起手中长刀反打,将数把长刀砍断,刀刃一转,向眼前数人横削而去,顺势把手一松,长刀直直得向身后袭来之人飞去,片刻后,十几名黑衣人已哀叫着躺在地上,剩下了了几人已和曲天南拉开距离,不敢往前。

曲天南正要往前迈出,一人挣扎着起身保住他双脚,顿时地上又有几人起身扑来,分别抱住了他的双手和身躯,剩下几人见此情形,全都提起兵刃,向曲天南袭来。曲天南运起全身真气,十几名黑衣人硬生生被震了开来,全都倒在了地上。

黑夜恢复了寂静,曲天南回到窝棚内,曲名飞还熟睡着,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曲天南背起曲名飞,取了一旁的行李包袱走出窝棚,转身朝窝棚打出一掌,立时咔吧声传来,整个棚随之坍塌

  清晨,曲名飞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忽觉身体悬空然后摔在了地上,他瞬间惊醒过来,抬头望了望周围,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昨晚落脚的窝棚内,而是睡在了一块大石块上,石面上还铺了一些稻草,而爷爷曲天南正在一旁架起了火堆烤着肉。

  “爷爷,怎么回事儿?我们昨晚不是找了个窝棚落脚吗?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曲名飞揉着睡眼走到曲天南身边问道。

  “还说呢,昨晚起了大风,那个窝棚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塌,我叫了几声都叫不醒你,刚背着你离开整个棚就塌了。”

“我竟然会睡得那么死?一定是昨天太累了。”曲名飞心想着。

“刚在山里抓的野鸡,来吃吧。”曲天南扯下一只鸡腿递给曲名飞。“这几天咱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静心练功。”曲名飞或是从小自在惯了,现在被逼着习武心中更是千百个不愿,但那日和好友小胖已经夸下海口回去时要成为武林高手,况且若是不学也回不去,为了能回去又不在好友面前丢脸,虽然不情愿,曲名飞也只能去学,至少也要学个一招半式才好在回去后向小胖证明。

几日后,二人在山间寻得一处深谷,此处四面环山,荒芜人烟,谷间有一道瀑布,声如雷鸣,澎湃咆哮,翻滚着白色的浪花倾泻而下冲入溪流,溪流水势更是湍急。二人在附近找了一处平地,搭了个遮风避雨的简易木棚便算是在此处暂时落脚。

  “之前我与你在山间追逐玩闹时,尽管我没正式教过你轻身之法,若让你领先三丈,却也已经追你不上,所以轻功方面我只需再略微提点一些便可。”曲名飞苦笑道:“玩闹?不是吧爷爷,我要是躲避不及,脑袋都得开花了。”曲天南道:“你小子从小懒散惯了,我若不吓唬吓唬你,你会认真跑?算了不提了,我先教你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你跟着练便是了。”说罢,曲天南踏出一步,摆开架式打起拳来,曲名飞在一旁,心中只觉新奇,也摆开架式像模像样地学起来。

几日来,二人白天练着拳脚上的功夫,傍晚曲天南则教授曲名飞内功心法及一些呼吸吐纳之法。

这日,二人练习完毕,曲天南朝曲名飞道:“这几日下来招式和内功心法想必你都已经练熟了,来尽全力打我一掌。”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