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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没几个小时,深雪的大脑强制她从睡眠中醒了过来。

    没有一丝光线的房间让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已经中午了。

    身体恢复力很快,睡一觉醒来之后完全没有酸涩疼痛感,让她欣慰的是下身的清爽意味着狗男人好歹还记得清理这回事。

    但是现在的情况绝对称不上是舒服。

    腰部被紧紧地箍住,胸口上也搭了一条胳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身体两侧传来的温度和呼吸声告诉她数个小时之前的事并不是梦。

    所以两个男人睡得安详,夹在中心的她却被迫从好眠中苏醒,体会这窒息的感觉。

    皱着眉毛把被压着的手从一边一人的手里抽了出来,再艰难地把两只胳膊拿开,深雪才从这种压力下挣脱开来。

    代价是弄醒了那两个人。

    “……别动。”

    中原中也半睁着眼,把深雪从坐姿重新按到了床上,一副还要继续睡的样子。

    太宰治倒是神智彻底清醒了过来,撑起身体拉近了距离。

    “早安吻哟~”

    笑眯眯地偷了个香,顺便把中原中也的手拿起来甩到一边,太宰治才移开身体下了床。

    中原中也也被这一遭弄得清明了起来。

    “早。”中原中也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确认两人身上都还好好穿着衣服,深雪才敢随意地移动自己的视线。

    虽然这样很矫情,但是她真的还是会害羞。

    脑子里那些龌龊事又循环滚动了一遍。

    太宰治把窗帘拉开来就离开她的房间去换衣服了,现在就只剩下了中原中也和深雪独处一室。

    中原中也看了下深雪少见的畏缩样子,好笑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做都做了,没必要再这个样子了吧。”

    “我在中也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深雪无语地按住他的手。

    “反正不是会为这种事害羞的形象。”中原中也亲了下她的额头,“当时不是也很主动热情的么。”

    “哼。”气鼓鼓地发出一个鼻音,深雪还是捧住他的脸亲了回去。

    “我的东西了哦。”

    “你的,一直都是。”中原中也抵住她额头蹭了蹭,拍拍她的腰,“收拾一下吧,我去做早饭……”

    他抬头看了眼表,“午饭。”

    “嗯。”

    洗脸,刷牙,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脖子,深雪觉得有点麻烦了。

    被迫翻出一件高领绣花长袖衬衫,深雪将扣子严严实实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颗。

    换上西装,她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黑手党。

    打开门的时候,深雪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太宰治。

    “想要的不是得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深雪白了他一眼。

    看到他嘴就难受。

    “吊了了我那么久胃口,一次怎么够呢。”太宰治厚脸皮地拉起深雪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深雪甩了甩,没甩掉。

    “那我们没什么经验的太宰先生要在我这里取多少经啊?”

    虽然没了吃醋的理由,深雪还是不由得略略挤兑他一下。

    “在我成功自杀或者深雪愿意和我殉情之前吧~”高出她快两个头的男人这么说道。

    “切。”

    下楼的时候,中原中也还在厨房里忙着。

    自觉地在餐桌边坐下等待,太宰治拉着深雪的手玩了起来。

    “你就不能学一下做饭吗?”

    深雪鄙视地看着他。

    “是深雪要养我的吧。”太宰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吃完饭给我回侦探社去。”深雪没法反驳,只能拿工作压他,“祝你拥有写不完的报告。”

    “明明都是这种关系了,还真是冷淡啊~”太宰治扑了上来,“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撒撒娇求我留下来的嘛。”

    “没必要,”深雪推开他,“一切和以前一样就很好了。”

    “啊啊—好残忍,阿治好伤心。”太宰治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深雪。

    “既然这样的话,叫声我的名字来听一下?”

    “太宰。”深雪秒回。

    “诶~是‘名’啦。”太宰治瘪瘪嘴。

    “太宰。”深雪摸上那枚她送的宝石,“阿治可以有很多个,但是太宰在我心里只会有一个。”

    “你是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太宰。”

    不仅仅是对她而言是这样。

    “……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啊。”太宰治泄气地趴在了她的肩膀上,“太狡猾了哦。”

    “彼此彼此。”

    中原中也从厨房探出头来,“混蛋青花鱼过来帮忙!”

    太宰治回了句“小矮人蛞蝓真麻烦”就乖乖地去帮忙了。

    中原中也做的是标准的和食。

    味增汤、烤鱼、醋海带、玉子烧还有米饭。